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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前一章同為惡搞。越墮落越快樂,腐女萬歲~~~ <( ̄▽ ̄)>


嘎~~嘎~~~
幾隻海鳥正在海港內盤旋,牠們扯開喉嚨大聲鳴叫,讓原本寂寥的港口變得熱鬧些。沒有船隻出海的海面一片平靜,海水被夕陽染成一片橘紅。

Aragorn和Legolas並肩站在堤防上,兩人默默不語,只是看著眼前的日落美景。現在他們所在的位置,也是昨天Legolas落海的地方,這是Legolas刻意選擇的。

「那個女孩呢?」Legolas打破彼此許久的沉默。

突如其來的一問,讓Aragorn不禁一愣。

「你今天不是一直和她在一起嗎?」Legolas看著Aragorn的反應,不以為意又問了一句。他已經快被自己的嫉妒心緒給逼瘋了。

今天下午,他才從睡夢中醒來,這還是他第一次這麼晚起床,看來昨天那一跌,讓自己的身體受到不小的傷害。而他發現了,旁邊的床鋪是摺疊整齊,房間內完全不見Aragorn的身影。

Aragorn該不會…是跟她出去了,那個名叫Selina的女孩,他猜想。他的心裡冒出一陣強烈的酸楚,他恨不得那個女孩離Aragorn遠一點,最好消失不在,因為她的出現,就將Aragorn的注意力奪走了。

他也對自己的情緒感到驚訝,他從來沒有過希望某個人從此消失的想法。這樣的心情,就叫做嫉妒,對吧!

梳洗後,他獨自一個人待在房間裡用午餐,他也無法離開旅店,因為店主人夫婦受到Aragorn的請託而特別看顧他,不允許他出門。那兒都不能去的他只能待在房內,直到Aragorn回來。他並沒有對他說些什麼,只要求他帶他到港口散步,他快要被悶壞了,再者,今天他們是不可能繼續趕路了。


「她昨晚就已經離開了。」Aragorn微笑回應道。他想他已經明白,這就是造成他的情人心情不悅的原因—原來是在吃醋啊!

從離開旅店到剛才,他一直覺得彼此之間的氣氛很怪異,Legolas似乎有心事隱瞞著,對他是欲言又止,甚至會躲避他的注視。他原本計畫今天就要離開,卻因為Legolas落海的關係,所以他決定要在這個鎮上再留一天。今天他一醒來,看見Legolas還睡得很熟,他就讓他繼續休息。他一個人去尋找目擊Legolas落海的那兩個孩子,想要弄清楚情人落海的原因。

他也順便到城鎮附近的樹林巡視,查看是否有什麼異樣,他之所以會放心將Legolas留在旅店,因為這裡是人類的領地,加上駐軍在此嚴密監管,敵人再怎麼囂張,也絕不敢在人類的領地內放肆,而且他也請了旅店主人夫婦特別注意Legolas,以防他任意離開。

他好不容易找到那兩個孩子,據他們表示,事情發生的很突然,Legolas好像是忽然昏厥了,加上他所站的位置太危險,整個人就這樣掉進海裡。

得到的答案令他自責,他的情人似乎是身體不舒服,而他竟然沒有發現,甚至放下他一個人,結果,他差一點就要失去他了。

他懷著愧疚感回到旅店,當他進房時,只看見Legolas坐在窗戶旁發呆,他望著窗外,淡金色長髮隨意披散在肩上。

Legolas淡淡對他打聲招呼,然後隨即又將視線轉向窗外。在那一瞬間,他在那雙藍眸中捕捉到一絲怨懟。彷彿無聲的指責,令他難受。

彼此之間沉默了好一會兒,直到Legolas開口請他帶他來港口散心。

一路上,兩個人的話並不多,Legolas只是望而顧及其他,每當他們的眼互相對上時,Legolas也都面無表情的很快就轉開。

他繼續說道:「今天早上,我去找那兩個看見你落海的孩子了,據他們說,你是因為忽然昏厥,加上你站的地方太邊緣了,所以你才會掉到海裡去。你身體不舒服為什麼不跟我說,昨天,我簡直被你給嚇壞了。」現在回想起來,他仍是心有餘悸。

Legolas發出一聲嘆息:「不是的,昨天,我…只是…」

「怎麼了嗎?」Aragorn柔聲問道。

Legolas手捂著胸口,臉上的表情緊繃起來。

「如果不舒服,要說出來。」Aragorn溫柔說道,並為Legolas撥開被風吹到臉上的頭髮。

「我也不知道…那究竟是怎麼回事。」Legolas歎著氣,當他回想起在港邊看到的景象,他的心就絞在一起了。

對於自己落海後的記憶,他完全不清楚,他只記得,那艘出海的灰船,以及站在船頭與自己的長相一模一樣的人。他實在不敢相信,這個世界上會有另一個與自己長得幾乎是一模一樣的人,而且那個人表現得哀悽之至,彷彿就是自己站在那裡哭泣。

為什麼他會看見這種景象,這讓他相當不安。

看見情人的模樣,Aragorn開始擔心了,「你究竟是發生什麼事了?」

Legolas重重歎了口氣,他伸手指向海洋:「我在那裡,看見了另一個我。」

「另一個你?」Aragorn看向Legolas所指的方向,感到疑惑。

Legolas繼續說道:「同樣是這個時間、這個地方,我看見了一艘船,在那船的前頭站了兩個人,其中一個人,長的與我一模一樣,而且那個人,正在哭泣。」

太陽穴開始隱隱發痛,他用手揉了幾下,希望能舒緩不適感,「那個人正承受著極大的悲傷,他的眼眸失去了光采,表現得無比絕望。當我看見他時,我實在感到訝異,那就像是我站在那裡一樣,而從前困擾我的心痛病症,也同時發作了。」

「所以,你才會掉進海裡?」Aragorn接口,神色凝重。

「是的。」Legolas點點頭,又在太陽穴揉了幾下,只是回想而已,他又覺得不舒服了。

Aragorn手掌握緊成拳,指甲深深陷入皮膚裡,絲毫沒有察覺弄痛自己了。他該怎麼辦?從前的Legolas只有單純心痛的病症,現在,他卻看見幻影了。

昨天下午,根本就不可能會有任何船隻出港。

「Legolas,你可以再把你所看見的說詳細一些嗎,除了那個人,你還看見了什麼?」他要求道,想要更加確信他的推測。為什麼那些記憶還要繼續干擾現在的Legolas,倘若記憶可以恢復,為什麼不會和他一樣在一夜後完全復原,而是要這樣斷斷續續的出現。

「好的。」Legolas回應道:「那是一艘灰色的船,船的形狀就像是一隻天鵝,而上面除了那個長相與我相似的人,還有另一個人,他長的很矮,臉上有著長鬍鬚,當我看見時,那個矮人似乎是在安慰著那個與我長得相像的人。」

這樣的答覆令Aragorn更肯定自己的想法了,他大概明瞭他的情人看到的影像究竟為何。但他決定不說出來,Legolas向來非常排斥有關於過去的記憶,因為那些記憶往往都在折磨他而且令他痛苦。

只是,他感到傷感,也覺得歡慰,原來從前,在他長眠後,他至愛的精靈為他傷心落淚。精靈王子始終愛著他,而王子的餘生,只剩下痛苦與悲傷。但是,無論當初兩人選擇相守或分離,他們之間都只有這一種的結局。如果時間可以倒流,也許他寧願承受孤單,也不願為他所深愛的精靈帶來同樣的痛苦,但是人心實在脆弱,終究抵不過孤單的侵蝕,倘若真能重來一次,他的意志是否會堅定?

「也許是你累了吧!」Aragorn拍了拍Legolas的肩,微笑,「昨天,你一定對我感到不滿吧,我把你丟下一個人,卻去陪伴以前的朋友。這一路走來,你的身體已經疲累,再加上我這麼對待你,所以你才會看見那種不存在的影像。」

Legolas眨了眨眼,問道:「那是我的幻覺?」

「是的。」Aragorn保持平常的泰然,解釋道: 「你一定暗自在心裡哭泣吧,因為,Selina是個女孩子,她想靠近我、想和我單獨在一起,你感到相當不滿,但是,你卻不知道要怎麼表達自己的感覺,所以,你只好選擇退讓。」

Legolas無言回應,Aragorn對他的心態推測幾乎完全正確,他倒是有些難為情。

看見Legolas的反應,Aragorn決定再下一劑,他的情人一向對他非常信任,心思也單純,然而他現在所做的卻是善意的,再者,既然他們之間是重新開始,過去的種種一點都不需要了,他更不要那些記憶繼續折磨他心愛的精靈,「對不起,我實在對你感到抱歉,我不應該放下你一個人,還害得你落海,我對你發誓,以後我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了,請你原諒我,好嗎?」飽含歉意的口吻,他牽起Legolas的手,以祈求的眼神看著他,希望能讓Legolas所在意的對象全數轉移到他身上。他與Selina之間真的毫無特殊關係,這點他問心無愧。

這突然的動作,讓Legolas的臉開始泛紅起來,他萬萬沒料想到Aragorn會有這樣的舉動。他想抽回手,但是Aragorn是握緊了不放,這讓他更不知所措了。

「Aragorn…我…」面對Aragorn的自責,Legolas忸怩不安起來,「你並沒有錯,而且,你和她獨處,我也是同意的,所以,你不需要道歉,更沒有理由對我請求原諒。」

「但是我讓你感到痛苦,我錯了!」Aragorn故意加深對自己不諒解,想藉此完全斷絕Legolas對幻影的在意,讓他的心思完全放在他這裡。

「不是,絕對沒有這種事。」Legolas著急了,他趕緊解釋道:「昨天,我的確有些不高興,但是我並沒有對你產生任何怨怒的想法,況且,Selina早已離開,你們之間也並沒有任何特別關係不是嗎?」

聽見Legolas的回應,Aragorn的內心開始竊喜,他沒有洩漏一點聲色,「你相信我?」

「當然,我對你沒有任何不滿。」Legolas緊張回答道,他希望這一切能趕快停止。他實在不知道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原本,他們只不過是在談論昨天他所看到、所發生的事情,為什麼會演變成Aragorn向他請求原諒的情形,看見情人如此自責的模樣,他也開始慌了。

「你什麼都不在意了?」Aragorn再問,確認他的目的是否達成。

Legolas點點頭,「我們…就當成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吧!」他絕不要讓這一點小事情破壞他現在所擁有的幸福,他…他信任自己所愛的人。

得到滿意的回應,Aragorn稍稍鬆開原本緊握的手,感激的看著Legolas,「謝謝你!」

為什麼到最後,事情會弄得讓自己也有罪惡感?Legolas心想。不過,一切就到此為止吧,也許事情就如Aragorn所解釋的,他所看見的景象只是疲累與情緒讓自己不舒服所造成的幻影。他露出了如釋重負般的笑容。

Aragorn也覺得鬆了一口氣,兩人之間的僵閡似乎消失了。但是,他還是有著擔憂,自從Legolas接受他的那個夜晚後,Legolas心痛的症狀似乎也沒有再發作,甚至連記憶恢復的跡象都沒有,但是,為什麼這個症狀會在昨天復發,甚至記憶也影像化,直接出現在Legolas的眼前,而這些事情發生的時間,他正和一位女性在一起。

他不願意多做聯想,也不想去思考原因。當初離開森林時,他真該向養父請教是否有可以抹滅記憶的藥物,他要把它用在他的情人身上,一勞永逸,他不要讓過去的記憶來困擾現在的Legolas,他只希望兩人之間的關係就保持現在的樣子,只要這樣就夠了。

Aragorn掏著外套的口袋,取出一只木盒子,那是昨晚Selina臨走前留下來的,這只盒子因為他急著救落海的情人而被拋下,是Selina將它撿起並送還給他。取出裝在裡面的項鍊,他吻了一下墜子後,將項鍊戴上Legolas的脖子。

看見Aragorn的動作,Legolas不禁發怔,他直盯著Aragorn看。他的情人送了禮物給他,今天是什麼特別的日子嗎?還是…他的情人將對他有什麼要求呢?

「它很適合你。」看著自己親手為情人戴上的珠寶,Aragorn讚嘆道。

Legolas低下頭,看著身上的項鍊,一枚精緻的銀色鍊墜,鑲嵌在上面的寶石正散發出璀璨的光芒,「Aragorn,這是…」

「夜暮之星,這是它的名字。」Aragorn回答道。

指尖輕觸墜子,Legolas被這枚珠寶吸引了,不僅是因為它的美麗,這是他所愛的人為他戴上的。

「這是送給你的禮物。」噙著笑意,Aragorn接著說道。

Legolas的臉龐泛出淡淡的紅,他忍不住握緊了鍊墜,墜子尖銳的部分刺入了皮膚裡,他感覺不到痛意,反而是胸口一片炙熱。

「你就像夜暮中的星辰一樣美麗。」Aragorn雙手搭上Legolas的肩,輕聲說道。他所深愛的精靈是這個世界上最珍貴、最美麗的,在他的心目中是無可取代的。

Legolas驚喜的說不出話,興奮的心情讓他的心臟幾乎要蹦出胸膛來了。

半响,他好不容易才能開口:「謝謝你,Aragorn!」他的手還在微微顫抖,這份禮物讓他真的好開心。

Aragorn笑而不語,他輕輕的將Legolas抱在身前,就算是…向他的情人要個回禮吧!

Legolas靜靜靠在Aragorn的身上,閉上眼睛,感受被擁抱的溫暖以及…幸福,現在,世界上彷彿就只有他們兩個人,而他獨占了這世上所有的幸福。任何悲傷的、不愉快的,在這一瞬間煙消雲散,他所感覺到的,是Aragorn的氣味、Aragorn的體溫、Aragorn的心跳聲,還有Aragorn的溫柔,以及對他的愛。

「Aragorn,現在的你,覺得快樂嗎?」

「是的,我很快樂!」Aragorn發出一聲滿足的嘆息,他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你送給我這麼貴重的禮物,那麼,你希望我能回予你什麼禮物?」Legolas輕聲問道。

Aragorn思考了一下。

「請你不要不愛我,永遠的…留在我身邊,可以嗎?」

「這就是你對我的要求?」

「不,」Aragorn的手臂收緊了:「這是我的希望。」低沉的嗓音,有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愀愴,也許是因為太過幸福,反而讓他更害怕失去。

「當然可以,因為,這也是…我的希望。」在情人的懷抱裡,Legolas笑得很燦爛,現在的他,是這世上最幸福的人。

看見懷中精靈的笑容,Aragorn也笑了,現在的他真是感到無比滿足,讓他感動得欲淚。

站在港邊,海洋的美景讓他們佇足許久,也許是因為圍繞他們的美妙氣氛讓他們想多享受些,而不願離去。

直到天空的顏色轉變為墨黑時,他們才相偕離開,回去投宿的旅店。





晚餐後,Legolas並不想待在房間裡,Aragorn也順從他意,兩人到街道上散散步。

晚間的小鎮不如白天熱鬧,街道上冷清了些,在日間嘈雜的港口也變得寧靜了。這個時候的海風強了些,卻也吹走殘留的暑氣,氣溫非常涼爽。

兩人沿著街道慢慢走著,往小鎮中央的廣場走去。

而在他們還沒走近時,他們已經聽見說話的聲音與笑聲。

在廣場中央,一座石雕帆船下,正燃著一堆營火,還有一群人正圍在火堆旁,從那兒正傳來陣陣食物燒烤的香味。

當Aragorn和Legolas走近人群時,他們看見一個留著大鬍子的男人正站在火堆旁放聲高歌,而其他人則是圍著他,擊掌打節拍,有些人也在一旁歡呼,或是跟著大聲唱歌。

一個婦人發現了這兩個靠近她們的陌生人,她毫無警戒心的向兩人熱情招手,邀請兩人一起加入她們的宴會。

面對婦人的盛情,Aragorn和Legolas微笑的向她回禮,Legolas對於這樣的邀請有些遲疑,而Aragorn則不加思索的接受婦人的邀請,也拉著情人的手一起加入狂歡的人群。

婦人非常好客,對於這兩個中途加入的客人,她立即端來了啤酒與燒烤的肉類海鮮,Aragorn接過婦人送給他們的食物,禮貌的向她道謝,並把手上的食物分給Legolas。

其他人注意到這兩位客人了,也紛紛走過來打招呼,幾個婦人看見這兩個長相俊逸的精靈,立刻圍過來嘰哩呱啦讚美起來。

Legolas原本有些緊張,不過在他了解婦人們的話語後,也放開了原本繃緊的情緒,這也多虧了Aragorn平常有教導他人類的通用語,雖然並不是完全百分之百的了解,但是他大致上能聽懂對方是在說些什麼。

與人們一起同歡,他們在交談中得知,原來這一場宴會是有幾位漁夫為了慶祝當月的漁獲豐收,所以他們舉辦了這場宴會,並邀請親朋好友來分享他們的喜悅。

當大鬍子男人高歌完畢,現場的人們立刻報以熱情的掌聲,有些人則是吹著口哨,吆喝著再來一曲。而男人則是豪邁的大笑,推說自己嗓子啞了,同時還開玩笑的將一個正大聲叫喊的小女孩拉上來要她接下去表演,小女孩毫不怯場,立刻笑著說好。

大鬍子男人退場喝啤酒去了,而小女孩則是興致勃勃的站在營火旁,她接過一名婦人遞給她的豎琴,小手撥了幾個音,用她稚嫩的童音唱起歌來。雖然小女孩唱音不太準確,大人們依舊鼓掌叫好,畢竟孩子有這種表演的勇氣是値得鼓勵的。

在場的其他孩子似乎對於小女孩吸引了大人目光的表現羨慕起來,有幾個膽子較大的小孩也決定加入表演的行列,於是就在女孩的旁邊跳起舞來了,看見有其他的孩子帶來娛樂,大人們哈哈大笑起來,擊掌的聲音也越來越大聲了。

看見這樣的景象,Legolas的心情也跟著其他人開心起來,他看著這場熱鬧的宴會,不知不覺想念起了Elven Forest。以前,他也曾經參加過這樣的宴會,在皎潔的月光下,好友們在森林的某一處燃起火堆,大家聚在一起喝酒、談笑、唱歌,直到深夜。

最後一次和好友們聚會,是在他要離開森林的前一睌,友人們為他舉行的送別會,Elrohir、Elladan和Arwen也都來參加了。那一夜沒有平日的歡笑,而是離別的哀傷,他記得Arwen還哭了,直說捨不得他離開,Arwen的情緒感染了他,平日不輕易掉淚的他,淚水也悄悄落下。

不知道,在森林裡的大家現在過的如何?他好想念他們。不過,也不是永遠都見不到面了,等到和家人相聚後,他會再找時間去探望他們,那座充滿快樂回憶的森林,是他的另一個家。

小女孩唱完了一首歌,大人們的掌聲絡繹不絕,有一個男人似乎喝醉了,他竟端了一杯啤酒說是要給小女孩做為獎賞,他身邊的人趕緊將他攔下來,避免嚇壞小孩子,而有些人也開始糗起這個男人。

Legolas放下手上的杯子,他向小女孩走過去。

「可以將它借給我嗎?」他微笑問著,想向小女孩借琴,在這麼熱鬧的氣氛下,他突然好想唱歌。

面對眼前的陌生人,小女孩猶豫一下後,她將手上的琴遞出,「要記得還給我喔!」小臉上露出天真無邪的笑靨。

「謝謝。」接過琴,Legolas用手撥了撥琴弦試音。雖然這把琴沒有他從前用的精緻,音色倒還不至於太差。

他在營火邊站定,手指開始撥動琴弦,為即將演唱的歌曲起音,他要用歌聲送給這些熱情招待他與Aragorn的人們做為回禮。

當豎琴聲響起時,現場倏地變得安靜,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營火邊的歌手身上,美麗的外表固然是相當搶眼,然而他所散發出的優雅氣質,讓人完全被吸引,並停下自己正在進行的行為,任何一點人為的聲音出現,對這位正在演出的歌手是一種冒犯。

Aragorn靜靜的站在人群中,準備欣賞情人的表演,他已經有一段時間沒聽見Legolas的歌聲,而且,近幾天來都是自己唱歌給他聽。

纖長的手指在琴弦上撥弄出優美的樂音,Legolas和著旋律,輕亮的歌聲流洩而出。

「I have been given
one moment from heaven
上天賜與我 美妙的片刻
as I am walking
surrounded by night,
當我行走在 漫漫黑暗中
Stars high above me
make a wish under moonlight
群星當空高懸 在月光下許願

On my way home
回家的路上
I remember
only good day .
我想到的 盡是美好時光
On my way home
回家的路上
I remember all the best days.
我憶起所有最美好的時光
I’m on my way home
我在回家的路上
I can remember
every new day
我記得 每一個嶄新的日子」

悠然清靈的歌聲,隨風飄流在每一分空氣中,人們為這悅耳的天籟而屏息,那歌如清流,溫柔而純淨,潺潺流過心靈,讓人的心一片清淨,歌者也透過歌聲,訴說他快樂的心情。

Aragorn只是微笑著,他靜靜聆聽情人的歌聲,享受這份難得的愉悅。

「I move in silence
with each step taken,
我邁著每一個無聲的步伐
snow falling round me
雪花在我的週圍落下
like angels in flight
猶如天使們在飛翔
Far in the distance
is my wish under moonlight.
在月光下,我祈願著回到那遙遠之處

On my way home
回家的路上
I remember
only good day .
我想到的 盡是美好時光
On my way home
回家的路上
I remember all the best days.
我記得所有最美好的時光
I’m on my way home
我在回家的路上
I can remember
every new day
我會記得 每一個嶄新的日子

On my way home
回家的路上
I remember
only good day .
我所記得的 只有美好時光…」

彈奏完歌曲的尾奏後,Legolas他向人群敬個禮,隨即走向借琴給他的女孩,將樂器物歸原主,然後,他回到Aragorn身邊。

人們這才發覺歌唱已經結束,他們為那動人的歌聲獻出最熱烈的掌聲,全場的目光還是集中在那歌者身上,有幾位婦女甚至拉起他的手,不停的予以讚嘆,並希望他可以再唱一曲。Legolas只是回以禮貌的微笑,搖手回拒。

然而,越來越多人圍了上來,不死心的邀請Legolas再唱首歌,甚至表示他們願意付出報酬,只希望可以再一次聽見那美妙的歌聲。

面對眾人的請求,Legolas覺得非常為難,他是可以再次演唱,但是再一曲結束後,在場的人們肯定會再一次要求他,沒完沒了,要是立刻表明拒絕,他又覺得自己失禮了。毫無對策的他以求救的眼神看著Aragorn。

Aragorn會意到了,他將自己擋在Legolas的身前,並向眾人推說:「很抱歉,我的朋友身體有些不舒服,雖然他也很樂意再為大家獻唱,但是他的身體不允許,所以他無法再唱歌了,請各位體諒好嗎?」

他當Legolas是個虛弱的病人扶著他:「我送你回去休息吧!」

「嗯。」Legolas感激的點了點頭,鬆了一口氣,他讓Aragorn扶著他一起走。


在場的人們發出失望的噓唏,只能目送他們離開。





回到旅店,桌上的一盆綠色植物迎接兩人回來,月光透過窗戶照耀進來,也照在植物上,它隨風搖曳,還散發著與檸檬相似的清香。

Legolas想起下午起床的時候,就發現這盆香草就放在床頭旁的矮櫃上,生長茂盛的植物向他展現它清新的綠色,而一片片葉片邊緣呈鋸齒狀的小葉片,正散發出一股清爽的檸檬香氣。

他將整盆植物拿起,並湊近鼻子吸取那股香氣,感覺體內一陣清爽。

這是香蜂草,在Elven Forest相當常見,Arwen就常常使用這種植物製作藥草茶以及點心,與大家一起渡過愉快的下午茶時間。

當時,剛起床的他記得房間裡是沒有這盆植物的,怎麼他一覺醒來,它就出現在這房裡?

啊,應該是『他』放置的吧!那個昨晚睡在隔壁床,在他醒來時卻不見蹤影的情人。

「我去幫你準備一下,等一下洗了澡後就休息吧,明天早上,我們就要離開了。」Aragorn邊點亮燭台邊說。

「麻煩你了。」Legolas這才發現身上沾了木材燃燒所散發出的氣味。

「水準備好了我會叫你,你先休息一下吧!」說完,Aragorn走出房門,留下Legolas一個人。

Legolas挪了張椅子在窗邊坐下,長髮隨著風飄逸,他倚著窗戶的框架,撫玩脖子上的項鍊。

回想著今天所發生的,他的臉上漾起了甜蜜的笑容,胸腔裡充滿了難以形容的愉悅。他靜靜的坐著,等待Aragorn回來。




當Aragorn也沖完澡回到房間,他看見Legolas已經躺在床上睡著了。

他走到床邊,看著情人的睡臉。Legolas的眼睛很難得的閉上了,紅潤的唇角勾起一抹笑,一隻手放在胸前握著鍊墜,他聽見了他規律的呼吸聲。不曉得他的精靈正在做著什麼好夢,睡得好安祥。

輕輕的,他在Legolas的唇上吻了一下。

「請切斷那遙遠之日的記憶,停止讓你悲傷嘆息的根源吧!」

他希望糾纏著情人的病症,完全不再出現,而他也會盡全力阻止,無論用什麼方法,他要昨天的病症發作是最後一次。

「晚安,吾愛!」

輕聲到了句晚安,Aragorn也躺上床休息,明天,他們就要離開這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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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Aragorn與Legolas早早起了床,準備出發。

Aragorn原本計畫要從Gludio開始就沿著海岸線走,前往Windawood,然後再繼續沿著海岸通過沙漠前往Heine。在得知他們被盯上後,他決定改變計畫,他們將往北走,然後沿著河流轉西南西方向,經過大片森林後,就會抵達一個名為Silver knight的村莊,他們將在那裡得到物資補充與休息的處所,這個村莊距離Heine地區大約是半天的腳程,他們可以用最快的速度抵達Heine,他之所以會選擇這一條路,是因為森林可以提供掩護,遮掩他們的行蹤,也讓他們有隱匿的地方,走海岸線讓他們的形跡太醒目了。

「ya~ya!」
一隻鳥突然驚慌飛離樹梢,發出恐懼的鳴叫。

原本行路的兩個精靈,其中一個停下腳步。

Legolas眉首緊蹙,一雙藍眸不停環視四周,他握緊了手上的弓。

「怎麼了?」Aragorn察覺到Legolas的不對勁。

「有東西靠近我們,我可以感覺到。」Legolas神色凝緊,看似平靜的樹林,他卻察覺到了不尋常的氣息,「數量很多,而且有著邪惡的氣息。」

Aragorn的心涼了半截,不過,看來他當初的決定是對的,“她”說過會幫助他們解決的,沒想到時間才過了一天,危機卻又向他們逼近,“她”的確是在騙他!

「要逃嗎?」他冷靜的問。

「恐怕來不及了。」Legolas穩住情緒,「他們的速度很快。」

「那我們只剩下一個方法了。」Aragorn將劍抽出。

「的確。」一支箭搭在弓弦上。

他們沒有再走動,站在原地等待即將面對的敵人。

巨大的腳步聲越來越接近了,他們隱約可以看見樹林中有一群黑色物體向他們靠近。

「是半獸人。」Legolas說道。

「不論對方是誰,記住我跟你說過的,一定要保護好自己。」Aragorn叮嚀道。

「我會的。」Legolas回答。

話語方落,數支箭驀地向他們射來,兩人迅速閃躲開。


「那個女人果真背叛了我們!」一個粗氣的聲音吼著。

Aragorn定睛,看見了一群面目醜獰的半獸人站在眼前,這群人來勢洶洶,看來是一定要置他們兩人於死地了。

只是剛剛那個半獸人的怒語讓他感興趣,那個半獸人說有一個女人背叛他們,不曉得他所說的女人和自己遇到的是不是同一個。

「我早就覺得那個女人不對勁了,還好我們沒有信了她的話,而現在她背叛的證據確鑿,只要呈報上去,那個女人是難逃一死了。」另一個半獸人說。

「還有,一旦這件事曝光,那群精靈鐵定難看了,我到要看看他們能囂張到哪去!」帶頭的半獸人很得意,他忍受許久的不滿,如今終於可以一吐怨氣了。

Aragorn聽了心頭驀地一震,半獸人的話衝擊著他,讓他的思考能力開始混亂了。

忽然,帶頭的半獸人吼了一聲,手上的刀子高舉,其他的半獸人立即擁上,準備盡情來一場獵殺行動。對他們而言,這不僅是任務,也是能讓牠們在組織裡扳回顏面的機會,現在,他們要藉著殺戮來宣洩牠們心中那份長久以來對精靈所累積的不滿。

Aragorn雙手握劍舉在面前,額頭輕觸一下劍身,眼神變得銳利。當一個半獸人舉刀向他逼近,他不慌不忙的閃開,並趁對方還未回過頭時,給予致命的一擊。

Legolas張弓,一箭射穿一個半獸人的咽喉。

金屬撞擊的聲音在寧靜的樹林中格外明顯,為首的半獸人只是冷眼看著部屬與兩個精靈的戰鬥,他的手握著一把短弓,等待最佳的下手時機。

Aragorn發出戰鬥的怒吼,面對為數眾多的半獸人,他以劍抵抗,一個個解決他們,汗水自他的額頭滑落,他已經拋去所有的思緒,現在,他必須專注在敵人身上,他也慶幸他所面對的敵人是一群只懂的適用蠻力的非人類,而對付這些非人類的最佳方法,就是直接反擊。

他的動作越來越狂暴,儼然成了個狂戰士,唯一知道的,就是斬殺敵人。這不光是為了自己,他有最重要的東西要守護。

Legolas再射出一箭,中箭的半獸人發出一聲慘烈的吼叫,隨即倒地。現在他所面對的敵人並不陌生,他的箭術就是靠這些敵人的同類當活靶得以磨練,他的動作敏捷,一面閃躲攻擊,一面抽箭搭弓。

對方若以為人多就可以擊敗他,那真是大錯特錯的想法。

一個半獸人突然衝到面前,而他的箭還沒搭上弓弦,他索性直接持箭刺向敵人。被刺中眼睛的半獸人發出一聲哀嚎,Legolas猛力將箭抽出,半獸人手嗚著流血的眼倒下,一個半獸人接著向他攻擊,Legolas迅速的開弓,射穿對方的喉嚨。

因為,他還有一個最好的夥伴與他並肩作戰,就是他最愛的戀人。

兩個精靈奮力還擊下,地上的屍體越增越多,黃褐色的地面上落下許多黑色的血跡。

這時,在一旁觀戰的半獸人首領有了動作,他自掛在腰帶上的箭筒取出一支黑箭,搭弓瞄準了Legolas。

對於戰死的同伴,他毫不在乎,因為這些死去的同伴,反而為他製造了最好的下手環境與時機。想必目標的精靈已經開始疲憊,專注度變弱,而注意的焦點完全放在周圍的敵人,不會注意到他,還有,同伴一個個倒下,讓他更能精準的對準目標。

『死吧,精靈!』他冷笑,拉弦的手就要放開。


忽然,一把劍刺穿了半獸人首領的胸膛。

他瞪大了眼,鮮血自喉嚨湧上,他的手瞬間失去力量,箭連弓掉落地面。

插入他體內的劍被用力抽出,胸口立刻噴出大量的血,他不支倒地。

當他看見殺害自己的人為誰,他驚訝的說不出話來。只見身後站著的,是一名銀髮的女精靈,她琥珀色的眼瞳冰冷凌厲,美麗的臉龐沾著點點血跡,黑色的血液從她手上的長劍滴落。他看清了,她就是背叛組織的那個女人。

「妳…是妳…」他口吐鮮血,生命力正快速流失。

「你們不相信我,而我,也不會相信你們。」女精靈冷冷說道,她毫不在意的走開了。

倒在地上的首領手捂著流血的傷口,卻止不住生命力的流失,即使再驚訝、再憤怒,死亡即將降臨於他,他睜大著不甘願的眼睛,四肢一癱,斷了氣息。

Aragorn再斬殺了一名敵人,此時,他卻看見剩下的半獸人開始嘈雜起來,有些甚至離開他的周圍,他不明究理的看著某些半獸人的行動,一邊抵抗攻擊他的敵人。

當他的眼看見前方一道白色的身影時,他的心頓時百感交雜。
他前天才見過的Selina,此刻就出現在這場戰鬥中,她依然穿著一身白色,正向他走過來。她面無表情的躲開了半獸人對她的攻擊,手上的長劍舉起,快、狠、準的下手,半獸人包圍住了她,她卻沒有露出任何一絲驚恐。

他看著她游走在敵人之中,身上的潔白染上邪惡的黑色。她就像是遊戲在花叢中的蝴蝶,輕快的飛舞,敏銳的行動,在這隻蝶飛離時花叢後,黑色的血花瞬間綻放,蝴蝶原本單純的白色翅膀也染上血花的顏色,呈現出詭譎色彩。


當最後一名半獸人死於Aragorn的劍下,Aragorn喘著氣,立刻趕去Legolas的身邊。他的手臂上有被砍傷,他沒有在意。

Legolas亦是氣喘噓噓,對抗大量的敵人讓他耗損不少氣力,雙手也有被刀劃傷的傷口,不過並不礙事,他撿起方才被他丟在地上的弓,把手上的雙刀拿在同一手,方才他的箭已經消耗殆盡,於是變換使用雙刀。

他也看見了,前天他見過的那名女孩來幫助他們。

「沒事吧?」Aragorn來到Legolas,關心問道。

「我很好。」Legolas應道,他看向前方:「她在那裡。」

Aragorn看過去,「我們過去看看她。」

「嗯。」Legolas抹去臉上的混了半獸人血的汗水

Selina眼神又變了,完全失去方才戰鬥時的冷悍的神采,她茫然佇立在原地,手上緊握著劍,她一動也不動。

「Selina!」Aragorn喚著她的名字。

Selina顫動了一下,她轉頭看著四周的屍體,苦苦笑著:「對不起,Aragorn,我讓你失望了,他們還是找到你們,我什麼忙也沒幫上,你一定也認為,我欺騙了你吧!」

Aragorn語結,無可否認,他的確有過這種想法。而Legolas看著Selina,心裡開始同情起這個女孩來。

「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對不起…」她不停的道歉著,悽涼的語氣令人揪心。

「謝謝妳。」Aragorn露出微笑,「妳不顧後果的來幫助我們,甚至殺了這麼多半獸人,妳的能力還是和以前一樣讓我很驚訝。」

「是的,真的很謝謝妳。」Legolas微笑,跟著附和,雖然他並不明白Aragorn口中所說的“後果”是什麼,但是,他感謝這個女孩幫助他們殺敵。

Selina愕然,她看著眼前的兩個精靈,並對她回以感謝與微笑,那聲『謝謝』聽在她的耳裡,無比的珍貴,她的心霎時充滿溫暖,她的眼眶濕了。已經有很久沒有人對她真心微笑了。

她唯一能依靠的地方,卻也是讓她最痛苦的地方,環境與種族自尊的鬥爭,讓所有人都是冷酷著一張臉,就連話語也是銳利無情的,在那種環境中,她的心也變得冰冷。

雖然現在她已經失去唯一的依靠,她卻又得到了另一個溫暖,並向她真心表現,即使知道這個溫暖不會是屬於自己的,她已經覺得足夠了。她再也忍不住想哭的情緒,她手掩著臉,任由盈眶的眼淚落下,抽咽起來。

看見眼前的女孩哭了,Aragorn和Legolas有點不知所措,他們只能在一旁安慰她,直到女孩發洩完她的情緒。



「以後,妳打算怎麼辦?」Legolas憂心問著Selina,他已經得到Aragorn向他解釋有關Selina的事情。

Selina淡淡笑著,她歎了口氣後說:「Elven Forest,我已經決定要去那裡了。我想,我可以在那裡找到一個屬於我的地方。」

「是嗎。」忽然,Aragorn想起些什麼,「Selina,閉上眼睛。」

「什麼?」Selina疑惑。

Aragorn只是拍拍她的肩,要她安心,「妳先閉上眼睛就是了。」

Selina很不明白Aragorn為何這麼要求,不過她還是照做了。Legolas不明究理,他靜靜站在一旁,看看Aragorn要做什麼。

Aragorn做了個深呼吸,他將手輕輕放在Selina的頭上,表情嚴肅開始輕聲唸道:「捨棄黑暗的妳,將重獲光明的懷抱,過去的罪孽已經洗清,咒縛將散去,現在,汝已自由!」

驀地,一陣強風吹過,整座森林沙沙作響。

「看看妳的手吧。」Aragorn將手拿開,向閉著眼睛的女孩說道。

Selina聽見了,她睜開眼睛,她看看自己的手,有看看Aragorn,Aragorn給她一個鼓勵的笑容。

慢慢拉開左手上的手套,她所看見的都是自己白皙的膚色,Selina不知道為什麼,她的手套拉開的越多,心就跳的越快。

當手套完全被脫下,她不住倒抽了一口氣,自她出生就存在手背上的黑色印記,竟然消失了,她又驚又喜的脫掉右手的手套,手背上也是一片雪白。

「這是…怎麼可能,它們都消失了!」Selina睜大了眼,她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方才是Aragorn在對她施予魔法嗎?

Aragorn也覺得鬆了口氣,他愉快的說道:「對於過去的錯誤而真心懺悔的人,只要能得到在那場戰役中犧牲的領主的後裔的原諒,那麼他身上的詛咒就能被解除,就連子女也一樣。」

「那麼你是…」Selina又吃了一驚,她既驚喜又不安。

Aragorn回答:「我是唯一能解除詛咒的人,那位死去的領主就是我的父親。」

Selina簡直不敢相信,她直盯著Aragorn,為之語結,她實在不知道要對這位從前被自己的父母害死雙親的精靈說些什麼,這是巧合嗎?她為他不惜冒死背叛,而他解除了自己身上的詛咒。

「什麼都別在意了,妳幫助了我們,我也幫妳這一次,這也是我唯一能為你做的。」Aragorn說。

Selina愕然。

Aragorn繼續道:「妳到了Elven Forest,就向領主報我和Legolas的名字,領主是我的養父,他知道了,會為妳安排在那裡的生活。」他和Legolas的眼的對上了,兩人相視一笑。方才,他是向Legolas解釋了這女孩的遭遇以及事情的來由去脈,不過,有一部分被他隱瞞起來了沒有說。

Selina的眼淚又掉了,她的心裡充滿著感激:「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謝謝你們才好…」

「也請妳順便替我向養父轉達,向他說,我們一切順利,請他不要擔心」Aragorn知道自己自從離開就沒有再和養父連絡,而現在就有個可以替他傳訊的現成人選,那就順道請她幫個忙吧。

「可是你們以後還是會…」Selina為兩人擔心,今天的行動又失敗,而那些人決不會善罷甘休,這兩人的旅程未來將會遇到更麻煩的事情。

Legolas給Selina一個要她安心的微笑,說道:「就請妳這麼轉達給Elrond王,我們只是不希望他為我們擔心,還有,依照妳所知道的,過去那些被驅逐的背叛者想要捲土重來,那麼,Elven Forest的處境一定也很危險,妳必須趕去傳達這個訊息,告訴Elrond王必須加緊戒備才行。」

「拜託妳了!」Aragorn請求道。

看著眼前的兩人,Selina只能點點頭:「我明白了,我會照你們所說的去做。」

「謝謝妳。」Legolas感激的看著她。

「應該道謝的人是我才對。」Selina說,「你們一定要小心,組織那些人做事不擇手段,他們一定會再對你們下手,不達到目的決不罷休,你們必須盡快找到可以庇護你們的地方才行!」

「我們會的。」Aragorn肯定的說。


「我們就在這裡分開吧,事情就麻煩妳了,妳也必須盡快到達Elven Forest,只要進入森林,那些準備要追殺妳的人就無法再對妳下手了。」Aragorn說道,伸出手。

「我會的。」Selina與他握了握手,「願主神保護你們一路平安,希望以後,我們還能見面。」

她隨後向Legolas握手致意,Legolas給了她一個鼓勵的微笑。


「那麼,再見了。」Selina向他們揮揮手,頭也不回的往東方走去。

看著那遠去的背影,Aragorn不住的嘆息一聲,不管是他和Legolas,還是那個女孩,他們的路上都將出現同樣的危難,他必須保護他心愛的精靈,然而,那個女孩只有自己一個人。

「她很堅強,我相信她不會被輕易擊敗。」Legolas肯定的說。

「的確,她一定可以熬過來的。」

他握住Legolas的手,露出溫柔的微笑。「來吧,我們也該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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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一:香蜂草,學名Melissa officinalis,具有放鬆心情、促進消化的功效,還有鎮定、改善失眠的功效,其花葉用來泡茶或烹飪,能消除腸胃脹氣、抗憂鬱、緩和氣喘,於病後多喝,可增強體力,幫助身體早日康復。(以上摘自香藥草養生事典一書P110,三采文化出版 )

註二:「請切斷那遙遠之日的記憶,停止讓你悲傷嘆息的根源吧!」此句取自日文歌曲メリッサ(Melissa),由ポルノグラフィティ(PORNO GRAFFITTI)演唱。

註三:Legolas所唱的歌曲—On My Way Home,原唱者:Enya,取自專輯-星空彩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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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小光(Hikaru)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