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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颼、颼”,兩支羽箭射出,痛苦的叫喊聲接著出現,兩個半獸人倒在地上。

又有兩個半獸人出現,他們沒有看見地上死去的同伴,依舊恣意在林間叫囂。藏身在樹上的Legolas俐落的抄起箭,精準射中敵人的要害。

在底下的Aragorn不願讓Legolas專美於前,他快速移位至另一個半獸人身邊,趁著對方尚未回過神,他一劍刺穿對方的心臟。

「不知道為什麼,近幾日來,入侵者越來越猖狂!」Legolas說著,並從樹上躍下,優雅的落地。

「難道他們無懼於守護森林的力量嗎?」Aragorn看著地上的屍首,感到納悶,也覺得憤怒,這些邪惡的生物竟膽敢褻瀆這座美麗的森林,甚至要傷害族人們。

「這些半獸人似乎不知道畏懼是什麼。」Legolas回答道,他走到那些死去的半獸人身邊,彎下身來,開始拔出屍體上的箭。「我們再到其他地方看看吧!」等一下,樹人們會將他們集中起來,而其他同伴會負責將他們焚毀,火能將這些邪惡的生物焚化為煙灰,讓他們回歸塵土安眠,從此不能在這片土地上做惡,這也是族人們對於這些惡意入侵者的恩惠。

近幾日來半獸人的行動越來越猖狂,他們似乎是要向精靈族示威,入侵者的數量越來越多,負責巡狩的同伴們疲於奔命,他也是,雖然有Aragorn加入來協助他,他卻感覺壓力更大,那不是守護森林的責任所帶來的壓力,而是一種心理上的困擾所造成的,隨著與Aragorn相處的時間日益漸久,他越覺得惶恐,尤其是在宴會那一晚後,他越是覺得自己的心有種不尋常的悸動,但是他希望那是自己多疑了。

Aragorn看著Legolas的動作,他的眼凝視著移不開。從兩人相遇開始,他的眼睛變得貪婪,他喜歡看著Legolas俊美的臉龐,看著他的笑容、他的專注,仔細的捕捉他的表情變化。隨著相處的時間增加,他內心的渴求越來越深,他渴望擁抱、渴望傾訴,他想告訴Legolas,他對他的真正感情,他更渴望能親吻他,就像從前一樣親密。

然而,他對自己提出警告,欲速則不達,一時衝動的結果,反而會讓Legolas對他產生恐懼感。

但是,他覺得自己的心已經容納不了自己澎湃的感情,胸腔似乎就要脹裂開來,他不知道自己是否還能繼續壓抑下去。

Legolas對於週遭環境的感覺很敏銳,而他是否有發現,在他的身邊,有一個被他視為朋友的人,對他有著比友誼更親密的感情。

Legolas抽出最後一支沾有血的羽箭,他的心也隨著震一下。他可以感覺到,一道灼熱的視線正鎖定自己,那並不是半獸人邪蔑的眼神,而是一種他說不出來的感覺,只要他一面對Aragorn,他就會接觸到這樣的眼神,那樣的眼神燒灼著他,讓他渾身發熱,心中那份莫名的悸動更強烈了。

Aragorn的出現,讓他原本一成不變的生活有了轉變,這個初識的友伴也許是太久未回到故鄉,他總是喜歡找他一起出遊、聊天,甚至陪他一起做巡視的工作。和Aragorn在一起的感覺很輕鬆、很愉快,而且,他非常喜歡聽他述說他的旅行故事,他一直藉由Aragorn的講述來滿足自己的渴望,對他而言,那是個難以達成的夢想,而Aragorn卻擁有了它。

宴會那一晚,Aragorn給予充滿思愁的他慰藉,在那過後,他覺得自己開始起變化,對於Aragorn,他很想接近他,卻又害怕靠近他,而Aragorn看他的眼神,帶著一種陌生卻又似曾相識的情愫,他甚至覺得在Aragorn的注視下,他毫無遮蔽的被他看透,並愛撫著他赤裸的身體,還有他的心。他為此覺得驚慌,於是,他向Arwen吐露這樣不安的心情,並尋求解決的方法,Arwen聽了卻只是笑了一笑,告訴他不要害怕,以後,他自然會明白要怎麼做。

對他一向有問必答的Arwen沒有給他答案,這讓他更惶恐,而Aragorn的熱情總是讓他拒絕不了,加上心裡那份小小的渴望,讓他離不開他的身邊。在兩人相處時,他唯一能讓自己不感到尷尬的方法,就是要自己不要去注意Aragorn的注視,也避免與他面對面。

只是,這種方法能維持多久?他只是在逃避,完全沒有去面對困擾的根源,他的心陷入一片交戰,他從未接觸過這種情形,而Arwen又沒有為他解答,要是去找Elrohir和Elladan,他們肯定又會開他玩笑,至於Elrond王,他覺得這種問題不適合找這位長輩談。

站起身,他做個深呼吸,平靜心境。

「Aragorn,我們走吧,前面似乎還有入侵者!」雖然很微弱,他的耳朵還是聽見了不屬於這裡的聲音。

將回收的箭收進箭袋,他立刻向聲音來源的方向跑去。


果然,又有兩名半獸人正躲在一棵大樹後,鬼鬼祟祟的張望。

那道熾熱的目光又投射在他的背上,Legolas忽然覺得一陣慌亂,他立刻抽箭搭弓,準備射擊。

然而他的箭尚未離弦,一支半獸人的箭已經向他射過來,他立刻閃躲開來。對方已經發覺他的接近,而直接對他攻擊。

兩名半獸人都是使用弓箭,黑色羽箭接連瞄準了他們射過來,Legolas與Aragorn無法接近,只能躲在樹後。

『可惡!』Legolas在心裡暗罵道,一面注意敵人的攻擊,他覺得自己快要瘋了,繁亂的心情與厭惡的半獸人正同時夾擊他。

“咚、咚”,箭矢插進樹幹的聲響清晰入耳,他的手握弓握得越緊,手上已是蓄勢待發,他正等待適當的時機。

在一陣射擊後,半獸人的攻擊忽然停止了,原來是他們的箭已使用殆盡。

Legolas知道這是還擊的機會,他毫不猶豫閃身離開掩護,箭矢瞬間離開弓弦,Aragorn取出身攜帶的獵刀,朝向另一名半獸人拋出,正中額頭。

當敵人倒地,Legolas上前,蹲下來拔出插在他們身上的箭與獵刀,黑色的血液噴了出來,濺上他的護臂,散發腥臭味。

他將獵刀遞給Aragorn後,立刻將臉轉開,假裝就要回收箭矢並檢查是否有損壞,他真的很害怕去看Aragorn的臉。

「謝謝。」Aragorn接過刀子,並順手想要拉Legolas起身。

Legolas卻立即將手收回,檢查回收的箭。

看見Legolas的反應,Aragorn感覺自己的心臟好像被緊緊揪住。

「Legolas,你今天是怎麼了?」他問道。

Legolas顫了一下,「我?我很好啊。」回答得很心虛。

Aragorn再也忍不住,從上個地點移動到這裡,他發現Legolas幾乎都是背對著他,即使正面相向,他的眼睛都是看著別處。

「你今天都在逃避我。」歎著氣,兩人之間的詭異氣氛實在讓他很難過。

“砰”的一聲,Legolas很清楚感覺到心臟猛地一跳,幾乎就要從喉嚨跳出來,「我…」他不知道如何應對,Aragorn說的是事實。

他站了起來,還是不願與Aragorn正面相向,他的身體微微發顫:「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快走吧,我們還有很多地方要巡視。」為什麼他會如此緊張?

Aragorn只覺得胸口一陣壓迫感,他自覺忍耐的限度已經到達極限了,喜愛的人就在身邊,他卻必須限制自己的情感,再這樣持續下去,他的心一定會碎裂,不是因為過度悲傷,而是過度隱忍。

他不要再繼續把感情積壓在心裡,他要說出來,他不知道Legolas會有什麼反應,無論結果是好是壞,這是他必須下的賭注。

「Legolas,我有話要對你說。」

他走向前,一把將Legolas扳過身,讓兩人面對面。

面對這突如其來的舉動,Legolas整個人怔住了,他的心跳越來越快。他…要怎麼反應,逃開?還是面對?

看見Legolas僵硬的反應,Aragorn了然於心,看來Legolas並不是沒有察覺他的感情。

喘了口氣,他毫不猶豫,「Legolas,我必須向你坦白,一直以來,我對你,並不是像朋友般的情感。」

『他要說什麼?』Legolas張大著眼,他的身體越發顫抖。

Aragorn的手越抓越緊,累積在內心的感情能量,在一瞬間爆發出來—

「我愛你!」他終於能說出來了。

Legolas心臟猛的一震,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愛…Aragorn愛他!

「你…你在開玩笑嗎?」一陣顫慄掃過全身,他忽然感到一股窒息感,臉頰開始發熱了。

「我知道你很難相信…」看著那雙驚訝的眼,Aragorn感到微微的心痛,在他的記憶裡,Legolas也曾經用這種眼神看他,也是與現在同樣的氣氛下。「自從我遇見你,我一直很想對你說這句話,只是,我害怕會讓你受到驚嚇,所以我一直沒有說出口,不過依照你現在的反應,無論我挑選的時機是否恰當,造成的結果都是一樣的。」他苦笑。

「我不會要求你一定要接受我對你的感情,我只想告訴你,我愛你。」深深歎息,他放下雙手,他覺得胸口已不再苦悶,甚至有種解脫的感覺。

「愛……」Legolas茫然了,Aragorn的話一直在腦海中盤旋。

他終於明白了,為什麼他會覺得Aragorn看他的眼神很『不同』,而且總是讓他無所適從。

他的心,開始有了一絲喜悅。

倒抽了口氣,忽然,心臟猛地一緊縮,他感到一陣強烈的暈眩,整個人無法平穩的站住。

Aragorn看見他這個模樣,立刻過來扶著他,避免他跌倒。「你怎麼了?」Aragorn擔憂問道。

在兩個人身體接觸的那一剎那,Legolas只覺得腦子裡好像有什麼影像出現,而他立刻下意識的加以抗拒,影像在一瞬間消失了,胸口卻是傳來一陣強烈的痛楚。他忍不住將手緊捂胸口,冷汗冒出額頭。

「好痛…」他痛苦的喘著氣,感覺心臟彷彿就要裂開。

看見Legolas的模樣,Aragorn更為緊張,Legolas似乎是生病了,而且這個病來的快又猛,讓他完全來不及反應,現在,他要怎麼辦?

倏地,他想起了什麼,他立刻將Legolas打橫抱起,以最快的速度往住所的方向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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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好麼?」看見Elrond自房裡走出來,Aragorn立刻上前詢問。這裡是Legolas的房間,他將Legolas送回家來,並立刻請養父來為他治療,在那樣的情況下,他唯一想到的,是養父高明的醫術。

看著一臉緊張的愛子,Elrond笑了笑:「你放心吧,他沒事的。」

Aragorn一顆懸在半空的心終於能放下來,「父親,謝謝你。」

Elrond點點頭,卻擔憂說道:「想不到這孩子又發這種病了,他到底是發生什麼事,讓這個病症又來折磨他?」

「父親,Legolas的病是怎麼回事?」面對Elrond的詢問,Aragorn也著急的問道。

Elrond嘆了口氣,他的聲音充滿憂慮:「我也不明白他的身體為什麼會產生這種症狀,這孩子之前有向我訴說過他發病的徵兆,他說,他的腦子裡有種影像會出現要他接受,而他去抗拒它的出現後,他的心口就會開始劇烈疼痛,我聽了以後,認為是心理因素造成的,可是後來我又推翻了自己的想法,因為以這孩子的個性以及生活狀況,根本構不成病因,當這種症狀發作時,我也只能在旁安撫他,讓他放鬆下來,只有這麼做,才能減輕他的痛苦。」

Aragorn原本安定的心瞬間沉了下去。

看見養子哀傷的神情,Elrond也覺得難過,這兩個孩子是他照顧長大的,他也將他們視為親生子般,看見其中一個孩子痛苦,他也是心如刀割。他安慰著Aragorn:「去照顧Legolas吧,他的狀況已經穩定下來了,我要再去多找些書籍,也許我可以找到治療的方法,雖然要花些時間,但是我一定會想辦法治好他的。」

Aragorn沒有聽見Elrond對他說的話,他喃喃自語:「也許是我造成的…」

「Estel,你在說些什麼?」Elrond蹙眉,他覺得這孩子不太對勁。

「父親,是我害了他。」Aragorn深深自責:「我對他說了…我一直藏在心裡、想對他說的話,是我嚇著了他,是我的錯…」他狠狠捶著牆壁,像是在懲罰自己。

「孩子,快住手!」Elrond見狀,立刻抓住Aragorn的手:「我了解你的心情,但是,這錯不在你,Legolas會有這種症狀並不是在你出現後才發生的,你的話的確是會對他造成相當大的影響,但是還不至於會這麼嚴重。」

他輕拍著Aragorn緊握成拳的手,看見養子充滿悔恨的雙眼,他嘆息道:「你已經很努力了不是嗎?你為了他,在外面的世界找得很辛苦,現在你找到他了,你還是一直隱忍自己的感情,小心翼翼的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深怕自己會去冒犯他,你沒做錯什麼事,是感情已經將你逼至極限,讓你不得不孤注一擲。」

「也許,能治好他的人只有你。」Elrond慈愛的微笑。

「我?」Aragorn看著Elrond,他不明白養父為何這麼說。

「總之,去看看他吧,你們會需要好好談一談。」Elrond鼓勵道。

「謝謝你,父親。」Aragorn勉強露出一絲微笑。


走進Legolas的房間,Aragorn看見Legolas躺在床上,當他走近時,他看見他緊閉的眼睛,臉色略為蒼白。

他在床邊蹲了下來,手指輕劃過Legolas的額。

「對不起,我知道這個事實讓你很驚訝,但是,我真的對你…有感情。」Aragorn輕聲自語,他執起Legolas的左手,小心的握住它。

「也許你已經不記得從前我們所經歷的,或許你已經遺忘了我們之間的感情,但是,你還是讓我為你瘋狂,我已經收不回自己的心了。」

「如果可以,我真的很希望你可以給我一個好回應,但是我不會強迫你,決定權在你手上,無論你的回應是好是壞,我都會接受。」

他輕輕在那手背吻了一下,輕輕的將它放下。

他拉過來一張椅子,在床邊坐定。

他並不知道,那雙藍眼雖然是閉上的,眼睛的主人意識已經清醒了,Legolas將他所說的話聽進去了,那顆純真的心,已然變得一片渾沌……

Legolas的心泛著一股痛楚。

Aragorn……在你的眼中,我究竟為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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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空無一人的房間,Aragorn很失望,他本來是想找Legolas一起出去散步的,今晚是滿月,星辰綴滿了整片夜空,在月光與星光的照耀下,整座森林彷彿散發著銀光,這樣的美麗,他希望能和Legolas一起分享。只可惜,他想邀請的人不在家。只是,Legolas這個時候會去哪裡呢?


一個人走在森林中,Aragorn仔細尋找著Legolas的身影,心中的寂寞感讓他忍不住重重嘆口氣。這些日子以來,他已經習慣有Legolas的陪伴,每次他開口邀約,Legolas也沒有拒絕,他們一起在森林中四處探索,或是巡視是否又有半獸人闖進森林。只要有他深戀的精靈陪在身邊,做什麼事他都覺得甘之如飴,而現在,即使週遭的環境有多美,他都覺得索然無味。

不過,即使他找到Legolas,他又要怎麼開口,自從那一天後,他們見面的時間是幾乎沒有,Legolas每天早出晚歸,將時間完全用在工作上,即使偶爾彼此打了個照面,Legolas總是立刻避開他,這讓他的心情更為低落。

他很清楚,Legolas是在逃避他,因為他害怕見到他,Legolas無法接受他對他的情感。

但是,他還是抱持一絲希望,Legolas雖然躲避他,卻從未親口向他說出不喜歡他之類的話語。

無論如何,他還沒有放棄。

現在,在寂靜的森林中,他獨自一人尋找Legolas的行蹤。


Aragorn的腳步不知不覺接近溪流,他看見了,生長水邊的野薑花依然盛開飄香。他回憶起了宴會的那一晚,兩人在這裡發生的事。

雖說是短暫的一刻,他還是認為兩人之間的關係有了很大的轉變,Legolas把他的心事告訴他,甚至接受他的擁抱,把自己脆弱的一面坦露出來。在那一刻,他有了幻想,想像他向懷裡的精靈訴說埋藏在心裡多時的示愛話語,而精靈也羞怯的回答他,他對他亦是如此。這種可笑的幻想還真是能撫慰他,不過卻也提醒他現實的一面。

不過,他實在想不到,自己的一時衝動,讓他自毀彼此的關係。

現在,他該怎麼做才好?

「Elbereth,Gilthoniel!」低喃著,Aragorn苦笑,抬頭望向天空;不知星辰之后可否為他指引方向。


驀地,空氣中有著細微的歌聲傳來,吸引了Aragorn的注意力。

望向一旁,他看見一個的身影坐在溪邊的一塊大岩石上,在月光與星光的照耀下,Aragorn看得更清楚。

原來,是Legolas正坐在石頭上。光芒籠罩著他,讓他看起來好像在發光, 他一頭淡金色的長髮隨意披散在肩膀上,在光芒的襯托下,他的臉龐更顯得白皙,紅潤的嘴唇,吐出低低的歌聲。

雖然音量不大,他仍然可以聽見那清靈優美的歌聲,柔和的旋律迴蕩在空氣中。

而且,這是一首是他再熟悉不過的歌,他從未忘記它的涵義,這首歌是一位精靈為心愛的人祈禱的歌曲,一首只屬於某個人的歌。

聆聽著那懷念的歌聲,Aragorn覺得自己的心開始激動起來。你想起來了嗎,你是否已經回想起從前的記憶?

合著旋律,Aragorn忍不住開口唱出浮現在他心中的歌詞︰

「Mornie utúlië
Believe and you will find your way
黑暗來臨時,信念與你將發現屬於你的道路
Mornie alantië
A promise lives within you now
A promise lives within you now
黑暗降臨,我誓言與你同在」



歌聲忽然停了,四周恢復一片寧靜。

彼此之間的沉默持續了一會兒,Aragorn先開了口︰「原諒我的打擾,Legolas。」懷著滿心歉意,他知道自己不應該一聲不響的接近,甚至隨意開口價入歌唱。

Legolas轉過身,一臉驚訝的看著他:「你…會唱這首歌!」湛藍的眼眸中充滿訝異,他直盯著眼前的精靈看。

Aragorn微笑回答著:「是啊,當我聽見你所唱的歌時,我心中就浮現了歌詞,於是,我不知不覺就跟著你唱出來。」

「我還以為,這首歌只有我會…」歎了口氣,Legolas自岩石上一躍而下,金色的長髮在空中飛揚舞動。既然遇都遇上了,他不想再逃避,他一直有些話想對眼前的友人說,只是,他都沒有勇氣開口,因為,他害怕他所得到的答案。

「從我開始有記憶時,這首歌就存在於我的腦海裡,我從未聽別人唱過,我不想給其他人知道,有一個感覺一直在我心裡,這首歌只能唱給一個人聽,一個很重要的人…」他慢慢的走近Aragorn,「只是我實在沒想到,你知道它的存在。」

「這是…巧合嗎?」 Aragorn看著眼前的Legolas,感覺心中一陣欣喜,Legolas似乎已經記起一點過去的事情:「曾經,我有一個很重要的人,他也為我唱過這首歌…我記得他說過,這首歌他只為我而唱…」他現在好想告訴Legolas,他就是那個對自己而言最重要的人,他就是只為自己唱這首歌的人,只是,Legolas會相信嗎?

「也許吧!」Legolas擠出笑容回答著。Aragorn的話影響了他,他不明白,為什麼他們兩人都對這首歌有同樣的感覺,Aragorn的話似乎是在暗示著什麼…

「嗚…」胸口一陣悶痛傳來,Legolas輕喊一聲,手緊捂住胸口跪倒在地上。為什麼?每次他一唱起這首歌,胸口就會如此的難受!

「你怎麼了!」看見Legolas突然跪倒在地上,Aragorn趕緊蹲下來查看對方的情形。Legolas臉色蒼白,表情十分痛苦,他的雙眼緊閉,額上不停冒冷汗,手一直緊捂在胸口,就和那一天的情形一樣。

Aragorn只覺得心痛了,到底是什麼原因讓Legolas感到如此痛苦!一個衝動,他將對方抱入懷中。

「把你的痛苦盡情發洩出來吧,我會幫助你擺脫它的。」察覺Legolas正在發顫,他柔聲安慰著懷中的精靈,手臂緊環住他的身體。

Legolas靠在Aragorn身上,眼睛依舊緊閉著,他感覺一陣溫暖圍繞著自己,他呼吸著對方的氣息,意外感覺到胸口的痛楚竟然已經開始慢慢消褪了。

好熟悉的感覺,被擁抱的感覺是如此的美好,彷彿在好久好久以前,在這個世界還沒出現之前,他也擁有如此幸福的一刻。Aragorn的味道聞起來是如此熟悉,甚至像藥一樣,消除了他胸口的痛楚。那個時候,是誰抱著自己呢?那個人,他看不清楚他的長相…真希望,這份美好能直到永遠…但是…不!他不要再想下去了…

感覺到懷中的的身體放鬆下來,Aragorn低頭查看Legolas的情形,他的臉色已經沒有那麼蒼白,也沒有在冒冷汗了,看著躺在懷中的精靈,Aragorn放心的嘆著氣。他開始柔聲唱著歌,就好像從前,他向他的摯愛尋求慰藉那樣。

「May it be the shadows call
Will fly away
願你遠離暗影的呼喚
May it be your journey on
To light the day
願光明照耀你旅程的每一天
When the night is overcome
You may rise to find the sun…
當黑夜被擊敗時,你的心中將升起陽光…」


「我實在不明白…」原本靜默的Legolas忽然開口,他抱著頭猛力搖晃,情緒幾乎崩潰了,「為什麼我的心會如此難受,在我的腦海中,好像有什麼東西要浮現,可是,我不願意去觸碰,因為它將會帶給我悲傷與痛苦,我真的不願意去想…我不要那些東西…」一滴眼淚落下了,Legolas開始大聲喊叫,他覺得恐懼,他一直在抗拒去回想某些事情,他有預感,它的出現將帶給他強烈的痛苦,但是為什麼他會有這樣的感覺?

不,他不想要那種心痛的感覺!

「那就不要去想,不要去想!」Aragorn發覺Legolas的情緒不太對勁,他的聲音充滿恐慌,他的動作像是陷入狂亂狀態,有某種他所看不見的事物正在逼迫Legolas,而Legolas極力的掙扎,急欲擺脫它,然而那事物就像是荊棘纏住他,尖銳的刺在他掙扎的同時,也在傷害他。

Aragorn心痛不已,他緊緊抱住Legolas,他試著揮劍為心愛的人砍去那些纏身的荊棘:「不要怕,我會陪著你渡過你所面對的恐懼,我會一直在你身邊守護著你,讓所有不好的事物離你遠去,任何人、任何事都無法傷害你…」

一道純淨冰涼的清流,注入那顆恐懼的心,讓原本的苦懼消退下來。

『Aragorn…你…說的是真的嗎?』Legolas驀然仰首,迎上那雙溫柔深情的灰色眼眸。Aragorn的話語溫暖了他的心,讓他有了深深的渴望,他盼望Aragorn能緊緊擁抱自己,就像之前那一次,給予他慰藉,讓他不再受到壓迫的痛苦。

看著那雙如海洋般湛藍晶瑩的眼睛,蒼白的臉龐在月光的照耀下看起來卻是脆弱而誘人,展現出不可思議的美麗。

此刻,Aragorn再也把持不住了,什麼界線、禮節他全拋開了,他輕輕捧起眼前俊美的臉龐,吻去臉頰上的淚痕,他輕輕啄吻著,最後,他將自己的唇覆上Legolas的。

Legolas沒有抗拒,在彼此的唇接觸的那一刻,他閉上了眼睛,讓Aragorn深深的吻他,那份恐懼也在那一瞬間消失了。眼前的這個人擁有魔力,他的碰觸總是令自己心動不已,他曾經因為害怕面對彼此真正的心意而逃避,現在,他臣服於他,任憑對方擁抱他、親吻他。

他的胸口不再疼痛,反而是又甜、又暖,這表示…自己是渴望這樣的結果嗎?

「我很抱歉,Legolas。」Aragorn結束了這個吻,他意識到自己的重蹈覆轍,但是,他實在控制不了自己,感情讓他無法再壓抑自己,對Legolas的心疼讓他失去理智,這一吻會產生什麼樣的後果,他已經有心理準備,他不後悔自己的行為,如果這份愛情真的不屬於自己,那麼他會放手,讓他所愛的人自由;雖然他會悲傷、會心碎,但是他絕不願意看見所愛的人因為他而痛苦。

這一個吻,他也從這些日子以來所累積的苦楚中解放了。

Legolas手捂著嘴,他的情緒開始平復下來,心臟猛烈的悸動,渾身發燙。他覺得自己像是做了場美夢,如夢似幻的幸福之感,讓他整個人飄飄然;Aragorn的味道還殘留在他的嘴唇上,回想方才兩人的接觸,他感到十分害羞。

這才是他真正的那一面嗎?過去的逃避,都只是自己築起的護殼,他一直只知道躲避,卻不願意正面去得到答案,也壓抑了那一份真實的感覺。

Aragorn放開了Legolas,看著眼前臉頰酡紅的精靈,他多麼希望能再次擁抱他,只是,決定性的時刻到了,他的希冀是否能夠成真,就看著Legolas會做出什麼樣的回應。

面對著Legolas,他的眼神全然真摯,以非常溫柔的語氣的說:「Legolas,我知道方才我對你的行為非常無禮,但是,我只是想告訴你,我愛你,我真的很愛你。」他吸了口氣,平息心中的緊張,「你願意,接受我的感情,讓我愛你嗎?」

聽見這示愛話語,讓Legolas打了個顫,那並非懼怕,而是一種快樂的情緒,雖說這已經不是第一次聽見,他的胸口還是一陣怦然。他對自己的心意感到模糊,他是喜歡Aragorn的,對吧?剛剛自己是多沉溺於對方的擁抱和親吻,說沒有感覺,那是在騙自己。他低著頭,不發一語,他覺得自己快喘不過氣來,他的臉開始發熱了。

「我真的愛你,Legolas,你可以讓我愛你嗎?」Aragorn再一次表明自己的心意,這是他一直放在心裡的、最深切的渴望,他要清楚的表達自己的感情。他好緊張,不知道Legolas會做出什麼樣的回應,他不停的在心中祈禱,希望Legolas的回應會是好的。

聽見再一次的示愛,Legolas覺得自己全身像是被火燒一樣,而火源就是Aragorn熾熱的目光,以及他強烈的感情,這股火焰焚燬他的護殼,讓自己完全坦露在他的面前。

他…的確是對Aragorn有感覺的,曾經,當他面對這種未接觸過的情感,他不知道如何去面對,旁人無法給他解決的答案,他只有選擇逃開;他明白了,過去的他只是因為面對陌生的事物而恐懼,感情是隨著自己真正的感覺而產生,而且,它是隱藏不住的。

驀地,一個想法闖進他的心裡,讓他的心開始痛了起來,他是不是又把我當成另一個人呢?他記得剛剛Aragorn說過,他曾經有一個很重要的人…

「我不是代替品!」Legolas抬起頭,懷著酸澀的心情,他直視著Aragorn的眼睛:「Aragorn,你知道你現在和誰說話嗎?請你看清楚我是誰。」

「你絕對不是代替品!」Aragorn不加思索的回答道,他雙手捧起Legolas的臉,澄澈的眼眸飽含了溫柔,他柔聲說道︰「Legolas,請你相信我,我非常清楚在我眼前的人就是你,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的你啊!」因為,你始終徹底擄獲我,讓我無法自拔!

「你說的是真的?」Legolas覺得自己像是一個充滿妒意的女子,他對眼前的人有著不信任。

Aragorn露出一抹要對方安心的笑容,卻也帶著一絲苦澀:「是真的,因為我所說的那個最重要的人,他已經不存在了。」或者說,他心目中的那個人在這個世界不曾存在過,即使外貌相同,靈魂也是那個人的,心,卻是不相同的。

「你沒有欺騙我,也沒有…欺騙你自己?」Legolas再問,眼睛直盯著Aragorn的看,他只是,想讓自己的心能安定下來,讓自己毫無顧慮。

他想去接受這個人對他的愛,他想感受,什麼是被愛的感覺。

「我發誓我沒有欺騙你,而且,我為什麼要欺騙我自己?」Aragorn覺得有點好笑,但是他不敢忽視,Legolas正在試著信任他。

Legolas綻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內心如釋重負般,他為這樣的答案感到喜悅,他的心越來越熱。

手緩緩伸出,想要碰觸Aragorn的臉龐,Aragorn輕輕的將它握住,帶近,讓手掌完全貼在他的臉頰上。熱呼呼的溫度透過掌心傳到他的體內,彷彿是在告訴他,他對他的愛,也是這麼的熱,這麼的烈。

望向Aragorn的眼,那簇火焰裹起他的心,他的身,讓他身體裡外都是暖烘烘的一團,也烘得他意亂情迷,他看見那雙灰眸定定看著自己,沒有一絲閃爍,甚至是帶著祈求、期待,與希望。而他離不開,也不想離開,命運中注定,自己要被他所俘虜嗎?

走近一步,他將頭靠在Aragorn的肩上,雙手輕輕環上他的背,他綻開笑容,閉上眼睛,感受這個愛他的人身上的溫度與氣息。

「Aragorn,我…我…」Legolas感到害羞極了,他很想說些什麼,卻不知道要以什麼樣的句子來表達。

這個擁抱代表回答,Aragorn明白Legolas給他的答案為何,他緊緊擁抱著Legolas,心中滿是喜悅。

他長久以來的夢想,終於實現了。

「你不用說,我什麼知道了。」Aragorn說著,幾乎喜極而泣。


此刻,他們不再需要話語,兩人相依互擁,一切的愛戀與歡喜,盡在不言中……



直到他們不捨的分開。

「我們回去吧,時間很晚了。」

「我們可以再多待一會兒沒關係。」好不容易得到的幸福之感,讓Aragorn捨不得放手。

「要是我們太晚回去,Elrond王會擔心。」Legolas憂心說道。

一聽見Legolas提起養父,Aragorn有些無奈,他的情人還真是個乖巧的好孩子,不過也多虧養父的悉心教養與愛護,讓他的情人一直保持著純真之心。

「好,我們回去吧!」他說著,牽起Legolas的手。

這個動作,讓Legolas的臉龐再次泛起淡淡紅暈,他看著Aragorn,露出一抹羞澀的笑容。

Aragorn開心的笑了,牽著情人的手,他帶著他,一起往住所的方向走去。

************************************

東方的天空露出一絲曙光,昏暗的天色逐漸褪去,夜晚已經過去,早晨即將來臨。

灰色的眼瞳由迷離狀態轉為清澈,Aragorn眨了眨眼,發現臥房內已經開始轉亮。

回想起了昨夜所發生的,他還覺得自己是做了一場美夢,他夢寐以求的寶物,他終於可以將他捧在手心,擁有了他。

他們的未來,會是幸福的吧!他已經不再是人皇,只是一個普通的精靈,不再有權力與義務的束縛,也不用再背負著維護身為王者榮耀的責任。這一次,他會用他的一生,全心去愛他的摯愛。

想起昨天晚上,Legolas痛苦的模樣,他現在依然覺得很心疼,他不明白Legolas在抗拒想起什麼,他說那些記憶將會帶來痛苦與悲傷,那究竟是什麼樣的記憶?在他們兩人還沒有相遇之前,Legolas他經歷這樣的痛苦有多少次了?獨自一個人承受這樣的痛苦,他一定很害怕吧。

不過,那將會是最後一次,現在有他在,他會好好的保護他的愛。

懷著愛戀的喜悅,Aragorn露出了甜蜜的微笑,他下了床,準備盥洗。




和昨夜同樣的地點,同樣的兩個人,不一樣的時間,不一樣的心情。

Aragorn與Legolas仰躺在水面上,享受流水的清涼。

「今天的天空似乎特別藍呢!」Legolas的心情好極了,他吸了口新鮮空氣,感覺體內一陣清爽。

「是啊,今天的天空很美。」Aragorn微笑,「你的胸口還會不舒服嗎?」他關心問道,一想起昨夜Legolas痛苦的模樣,他好心疼。

「已經不會了。」Legolas笑著回應道。他清楚的記得,昨晚Aragorn的擁抱為他治癒了那陣痛楚。Aragorn擁抱他、親吻了他,昨夜,他帶著愛戀的甜蜜,睡得非常香甜。

「你的身體,以前常常發生這種症狀嗎?」Aragorn柔聲問道。

「不,只是偶爾。」Legolas嘆了口氣,說道:「我也不明白為什麼,這種症狀總是來的非常突然,我的胸口彷彿被撕開似的,我感到非常痛苦。」

「它真的無法治癒嗎?」Aragorn再問。

「是的,Elrond王也無法治好它,我們曾經一起找過醫療的書籍,卻一直找不到治療的方法與藥物。」Legolas將頭往後仰,感受溪水的流動:「也許,我的生命必須永遠受到這種病症的糾纏。」

Aragorn察覺到情人話語中的無奈,他伸出手,握住Legolas的,試著要他安心。

「從今以後,我會陪著你,每當你覺得不安或難過時,請你記住,你不是只有一個人,你毋須一個人去承受,我會和你一起分擔。」他的言語極盡溫柔,眼神滿是對情人的疼惜。

「謝謝你!」對上Aragorn柔和的眼神,Legolas覺得相當溫暖與安心,這個男人承諾會守護著他,以後,他不會再獨自一個人承受痛苦了。

「我甘心為你,我愛你!」Aragorn柔聲說著,這是他給他摯愛的承諾。

聽著情人的安慰,Legolas的心中泛起一陣甜意,他閉上眼,手也緊握著住Aragorn的,發出一聲滿足的嘆息。

「不過,只要有你在,也許我不會再受到那種痛苦了。」小聲的,他自言自語道。

「你說什麼?」Aragorn將自己靠過去一點。

Legolas臉頰泛著微紅,他笑著搖搖頭:「不,沒有什麼。」

「Aragorn,能遇見你真好!」

「我也是啊!」Aragorn愉快回應道。

看著情人滿足的笑容,Aragorn在心中做下了一個決定。


「Legolas,我們一起去旅行吧!」

「什麼?」Legolas眨了眨眼,他懷疑自己有沒有聽錯。

面對情人驚訝的反應,Aragorn又重複了一次他的話:「我們一起離開森林,去外地旅行,你不是對Heine地區很感興趣嗎,我可以帶你去那裡。」

Legolas點點頭︰「嗯,我一直很想到Heine去,我的家就在那裡,自從我父親把我托付給Elrond王後,我就一直待在這裡,我的父親再也沒有來看過我,他只有差人送東西來給我。他曾經說過,等我長大了,他就會來接我回家,但是,我現在都已經成年了,他卻一直沒有來…」一想起父親的失約,他就覺得很失望,那時候他才六歲,父親就將他帶來Elven Forest,並告訴他以後要乖乖待在這裡,Elrond王會照顧他。

他記得分離那一天,當父親要離開時,他一直哭鬧著要父親帶他一起回家,父親摸著他的頭對他說,等他長大了,他就會來接他回家。但是,現在他都已經成年了,父親的身影卻一直沒有在森林裡出現。他曾經想離開森林回故鄉去,但是Elrond不允許。

望見那雙湛藍眼眸中的失落,Aragorn拍了拍Legolas的肩膀,安慰道:「我帶你回家吧,我們一起去見你的父親,我相信他見到你一定很高興,他的孩子長大了,已經獨立了。」

「可是…Elrond王那邊…」

「你不用擔心,我會想辦法說服他的,相信我!」他有這個信心說服養父答應讓他帶Legolas離開,否則當初他是怎麼走出這片森林出去找人的。

「我相信你,不過,Aragorn,你必須帶領我,森林以外的地區我完全陌生。」Legolas擔憂的說道。

Aragorn握住Legolas的手,微笑說著:「你放心吧!我不是說過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我會成為你的嚮導帶領你,放心把自己交給我,好嗎!」

「嗯!」澄藍的眼瞳中充滿著期待與歡欣,「一切就拜託你了!」

「那我們就這麼說定了!」看著Legolas開心的表情,Aragorn也覺得很高興,這一次他不再是一個人去旅行,有了他的摯愛陪在身邊,這趟旅程一定會非常有趣。

這是Legolas的夢想,當Legolas因為思鄉而在他的懷裡落淚,他就已經有了這個計畫,他甚至向Elrond提出了這個想法,重視與朋友間約定的Elrond當然不會答應,甚至經不起他多次的要求而斥責他,不過充滿愛戀的心總是會讓人不顧一切,他絕不會放棄要勸服養父答應。

兩個人在水面上漂浮,享受著屬於情人之間的親暱,他們一起望著明朗的天空,享受流水的清涼,沒有言語,只是靜靜的靠近彼此,幸福,盡在不言中。

微風揚起,流水潺潺。看著身邊的精靈,Aragorn只覺得心中滿溢著幸福。

曾經,他為了找尋他的摯愛,他孤單一人在陌生的地域流浪,而當自己覺得疲憊無力時,Legolas出現在他面前。Legolas已經不記得從前的事情,而這對他已無所謂。只要可以正大光明的將他心愛的人擁入懷中,過去的辛苦都是值得的,他所付出的代價終於有了回報。

他相信未來,他們會是最幸福的戀人,他長久的尋找與努力,終於有了結果。

這一次,無論任何事物來阻撓,他都絕對不放手!



TBC…


註︰Legolas與Aragorn唱的歌-May It Be,原唱-Enya,魔戒首部曲原聲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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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小光(Hikaru)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